欣(备考高考版)

【隆冬!隆冬!】

我的天哪

陈年黑犬:

这个故事有关软弱,有关希望亮起又熄灭,这是非典型迎战之人的遗留余生,而此刻莱姆斯卢平仍旧还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


Summary:莱姆斯保证,这是西里斯从没见过的那个,橡果。这是隆冬与橡果之爱。

“如果我喝酒,我给自己下的第一暗示就是‘不可以纵容’了。”


锚点、盔甲、爱、承诺、没有爱。

 


[Lup Lupin]

屋外的松在沙沙响,就像雪片簌簌的堆积起来,瞒报一切,传递着絮叨,思念,寡淡,忧郁,什么的。我身处苏格兰,看着窗外小广场的短裙男人雕塑,在凌乱的账单里收到一则梦幻的消息,守护神发来的。一只幼小的白狼口吐人言,说:“我认为我想你了,我知道我是想你了。”

 

这时我在听“Misty Mountains ”(我认得一个习惯将叙述语速放的很快的德国巫师,他念这歌名听起来就像“Meet is Mondays”——我译为“遇见是做礼拜的后一日”。)

 

如果我喝酒,我给自己下的第一暗示就是“不可以纵容”。是的,我已经在喝了。

我的耳朵边在放着那遇见日。

它说着,这日子浅道着——语调太慢,和我的德国朋友相差甚远,我想起另一个善用语气的迷人的人。

磁带叫唤着,蕴含着那种压榨的屈从。

可唱调竟如此温暖。

[Far over the misty mountains cold,翻越遥远恶寒的迷雾山脉,

To dungeons deep and caverns old, 前往古旧幽深的地穴山洞,

We must away, ere break of day, 我们必须出发,在天破晓之前,

To find our long forgotten gold, 找出我们被久久遗忘的金矿。]

我的金矿,什么是我的金矿。

我想起另一个善用语气的,迷人心窍的人。

 

松树不再喧嚣了,我不去看它夺目的陈年的绿色,它也再不簌簌地说自己活着的生机,疲劳的生命力。因为风停。西伯利亚来的风不留了。

 

酒,天寒地冻暖身麻心的金子。它和我平时写点什么东西、做点什么决定,诸如此类的一样。非常矛盾。

我本身就是矛盾之人。

身为莱姆斯卢平,本来是很难面对自己不清醒的时候的,不意外,我不能容忍自己的思考能力受到遏制。(那像是我给自己编了一个四像不像的月圆)

但如果我尝点酒精,下意识的放任自己去发散,这其实这对我的创作是好的。人们有时将自己困在很清醒的四下,我就没有办法常去想出那些直观的、摆脱了形容词的比喻。人们总需要一个锚点提醒自己,在紧紧捆绑自己的时候需要咖啡因和酒精,在不受束缚的时候又需要一些暗示——或控制。而创作,那是我的第二脑,是比之斯内普的魔药对我而言更有体验感的缓和剂。

我的耳边回荡起风一样的弦乐器声,它悠扬地纠缠着我。

我不愿意再把西里斯扑倒了,我不愿意再把他挠伤了。

因此我不允许我自己在开阔的草野里被纵容。

 

我喝上头了之后心跳会很快,有一种濒死的快感。  等等,我是说了快感吗?

总而言之,这让我想起高原反应,恐高,和人们的部分交通工具过敏。

喝多之后的耳鸣是很悦耳的,就像悠长的钟,时间在脑子里奔腾。

 

并非腐木多花的矛盾感,而是解开,我解开了我打结的头发,我解开了我打着结的和谐。

没有爱情。没有如那浪漫之物。

 

比如现在,我在听一首俄语歌,它的词很漂亮,让我想起杰森陶德(死去之人,遗忘之人,重返人间之人),它温暖,安静,使之空气沉浸,就像我消失一周,最后被发现在草野里,身边围着毛茸茸的食肉动物和灵动的食腐动物。我不作为我,作为见证离去的人,见证我的离去,或别人。

[У камина в шесть утра,凌晨六点在壁炉旁,Разбитая душа,破碎的灵魂,

И все твои обещания,还有你所有的承诺,

В камине в шесть утра,凌晨六点在壁炉里,Фотография твоя,Горят воспоминания,燃烧着关于你,О тебе,的回忆,

У камина в шесть утра,凌晨六点在壁炉旁,Разбитая душа,破碎的灵魂,

И все твои обещания,还有你所有的承诺,

В камине в шесть утра,凌晨六点在壁炉里,Твой маяк подарил мне боль,你的灯塔使我痛苦,Устал я жить, все обиды тая,我百无聊赖,所有的怨恨都在消退]

 

这实在是太好,一切的发生就像我决定去回忆什么一样温和。我,温存着我。

除了记忆里在这种时刻短暂的消退一阵子之外,没什么是值得介意的。

没有爱情

 

我记得西里斯说,他说: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想到死亡只想到你。

他会想起隆冬,与橡果,不是寒冬,不是凛冬,我比那温暖的多,他说:moony,动动你漂亮的脑子,你想想啊,隆冬,隆冬,听起来多像一个警告,一个温暖的警告!那是你!莱姆斯!卢平!

代表深刻的,也就是死亡或珍惜了。我们都很珍惜这唯一一次死去的机会,向来如此。那是一个约定。

所以当我不知几月前终于在霍格莫德的一个雪天里意识到他的离开、他的抛弃时,我真正的在清醒之白日里感受到成为野狼的恐慌。我想起不该想起的时候,一切有关于我失而复得又失去的开端。

人们所说的那个背叛,那个血腥又荒诞的谎言。比狼人当教师带一群孩子荒谬多了。那是很无理的,是我再不敢梦到的。

我承认,不止恐慌,还有愤怒,占有,占有未遂,什么的。

我是多么想对他说,如果你真知道那错,为什么要去告密,又倘若你没有告密,没有背叛,又是怎么如同赤裸的站在那十多个亡命麻瓜的石堆里接受那一切的——我最理解他,我深知他的难过与无力,但我已经拥有他的悲愤与无所适从了,这又要我怎么再去妥帖地接受一份抛弃。

西里斯布莱克把自己关押到罪恶和沉痛里,跟他痛恨的恶徒们一块儿,跟他厌恶的家族、他的堂姐一块儿——让自己长久的体验死亡。他没珍视这个了,不如我一般珍惜离世了,哪怕我如何厌恶这个刀尖般的世风。他没珍惜我们约定的死亡了。

 

他和詹姆,是我认识的全英格兰最好的两个巫师,而如今我没有任何一个了。

 

把窗拉开一点,说那冬日橡子吧,金橡果、银汤匙、凉铁锅、冷汤底、冬日的返程列车、站台的西里斯布莱克。

隆冬的警示结束了。而橡果,只是因为他从小至今都没见过在松鼠吃剩前的生橡果。于是这混球,他说就像我,这就如我是一位遗留一样。

这无情就像他把西弗勒斯带来打人柳下看我似的,穿过打人柳,进入尖叫棚屋,一个虚弱的丑陋的狼人,一个萎缩的、萎靡的、委屈的莱姆斯,一个受到惊吓却收获颇丰的斯内普。

他总是那么不懂得,察觉不了我的虚弱和“狼”狈,察觉不到真正的赢家,在那晚不属于西里斯布莱克,也从不属于莱姆斯卢平。

 

稍等,稍等一下,天要亮了。

 

噢,西里斯。这下我也可以成为留下的那一个。

但别是被留下的独一一个,拜托,请求。

爱情啊,金矿啊,一无所有啊,羽扇豆的种子啊,它们是同一种东西。我是个有一得一的人,不擅长奢求。因此,我已经有了羽扇豆的种子了,因此,别试图做你不擅长的事了,因此而已,卢平。

 

那个,那个“十二年”以后,西里斯逃出来,回来,就像一条过境公路路面剐走滚草团的风。有一天晚上他也被酒精俘虏了,对我说:“莱姆斯,我想回霍格沃茨。我想回家。”

我瞬间的意识到,这他妈的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害怕,这天杀的情绪。他先自责,然后害怕最纯粹的恐惧,然后再也不怕别的,他只害怕无法赎罪。

这多么可怕啊。也没有爱情。

 

我突然想起,作为一个教师我没有学生,作为一个厨子我没有家庭,作为一个钱包焦灼的人,我没有薪水,但他们仍认为我是战争英雄。

 

接下来我要去听加州旅馆了。

而西里斯此刻正进行着他的环游,在这个战争迫眉的时机,但没事的。

他正在加拿大,他告诉我他所处的那个咖啡馆如何,还告诉我咖啡馆的玻璃窗外正飘着雪,听上去就像他说他想我了。

加州旅馆怎么说呢,正如我现在一般,我没待在总部,我把自己藏进一个破旅馆了,这附近有一个海港,还有一个只剩半座的教堂。(正适合我进入呢,它只有一半,因此教养不严,我有一半污秽凶恶的狼血,我仍能靠近,祈愿。

加州旅馆怎么说呢,这儿太好了,没有西里斯和陪伴,是一个散发罪心的天堂。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她站在门口,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 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Plenty of rooms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在加州旅馆里有充足的房间,

any time of year, 一年的任何时候,

you can find it here, 你都能在这找到。]

上帝啊,他在加拿大,他可能真的该死的在说想念我。

这是酒精的弊端了,我真的无法快速的思索。哪怕那如生命般深刻。

我只有能力不断留下锚点了。

好,那么。没有爱情。这苏格兰的旅馆没有它。这徘徊着年迈松树的旅馆没有它。

 

我箱子里的罗勒叶碎不多了,司康也是,账单和猫头鹰信日益增多。与此共鸣的还有我的疤痕。

 

风真的不再刮了,电灯影影绰绰,我忘记使用荧光闪烁,飞虫缭绕着玻璃窗,和那些无风自动的针叶一样。应该是将近月圆了,我的听觉灵敏的不得了,我听到远方的小河,森林坠下的鸟——墙纸在脱落,书页如树沙沙地响,我的心,它律动着跳跃。

我放开那些五感,就像人们如果常常健身、社交,就会损失情绪化和悲悯,我去听去闻,就是不想,不思念,因此我清醒了一些。

早不是十二年的问题了,其实都走出来了,他在我心里沉冤昭雪时,我们在尖叫棚屋拥抱。抛弃了所有对死亡的珍爱。

我俩彼此就像战争里还开放的图书馆借阅出去的书,时限会到期,诚信或许永远在,但书本却流落了。

我强迫自己只想那个拥抱,人在拥抱的时候最动容。

我,卢平,他。我当时几乎要说出口,我不追究你任何的过失了,你的不成熟,任性,都会随着冷空气飘散——我原谅你——但我没说,莱姆斯卢平没说,一切都屏息着,一如从前。而那个拥抱,我们像接吻一样的拥抱着,捏着对方的后颈,抚过对方的脊椎,指腹轻轻揉搓着后脑的发根,骨血交融、披星戴月,但不接吻。

西里斯,西里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莱姆斯,我能帮你什么呢。

风终于回春了,风呜呜的哭着,窗户紧闭——“可我能帮你什么呢。”

西里斯,我不断地想着这个人。如此悲痛的时刻,如此文学的时刻,我本应该抱着他的脑袋落泪,但我却想起了我的工资账单,水电,还有坏掉的水管。

没有爱情了,我接着听加州旅馆。

 


[贝拉]

“想想别的,想想别的,哈利他们去偷金杯。”

金杯。

没人知道他们启程后的动向。但我却在前段日子去看望詹姆和莉莉时发现了一封被留下的纸。

一封纸,我不愿叫它信。

歪扭的字——“活着的日子里认识的两位漂亮的黑发男性”

“一位是黑魔王,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他需要我,他是一个需要我的人。

一位是我的弟弟,唯一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我们都永远纯粹。”

“还剩一位叛徒,难以赘述,西里斯,这个愚蠢的孩子。”我想起她在做学生的时候,也是这么辱骂西里斯。长不大,任性……

“长不大,任性,让自己永远成为烧焦的黑洞——他要如何找到大义啊,要如何找到价值啊。

但他杀人了——他因为那群人背叛了母亲,现在他又背叛了他们!

我不一样,我永远忠诚。”贝拉,我告诉自己,这是贝拉·莱斯特兰奇。

“他始终是不可饶恕的,跟他的舅舅,跟他姐姐一样。

他不会有善终。

当然可笑啦,我瞧着他在阿兹卡班的墙壁上用石灰画星星和小径,如果他连爱慕都不在一个巫师身上,把他就无可救药了,真的彻底不如我了。

噢,成吧,他爱的是一位巫师。我看出来了。

他一点也不疯狂——他的爱,那怎么能称之为爱慕。

凭他手上那些怪的斑点吗?还是他一身乱糟糟的图纹里有谁的标志”

那里有我替他纹的,别用这个斥责他,我好像在乞求,或是怒斥。

那个夜晚他有一点疼痛,但我们自由极了,我叫:西里斯,西里斯。他就问我,moony,你想不想坐我的摩托,我们改装完了,虽然会飞的离月亮更近,但没事,对吧?

他的脸色红润,原本就苍白,显得更有精神,俨然一只大狗,像是会安抚我一辈子。

……

 

“我都有,我都有。”贝拉写到,这里的纸被笔迹割破了。就如那些锋利的话,她蔑视、嘲讽西里斯的爱、信仰、正义,等等。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你这——偏门的,杂草的勇气。”

她逃出来后应该再也没见过这个堂弟了,想必在日益增长的对黑魔王的爱慕里溺毙,直到黑魔王需要那个水晶球,那个定义战争的预言。黑魔王需要一个计策。

 

于是她想起了那个弟弟,“以及他令人作呕的浅薄的爱。”

果然成功了——

“那个傻小子被伟大的黑魔王引到了我们的计划里。他叫嚣着‘西里斯——西里斯——!’

这倒是很不错的呼唤,西里斯布莱克至少有了一个简陋的家族。

然后他就出现了,感觉起来几乎是盔甲满身,他瞧起来健康了一点儿,像一只被人养着的废犬。屋子里有很大的帷幕,光滑的地面,高耸的台阶,扭曲的脸。以及愚蠢的西里斯布莱克。

他怎么能在打斗的时候走神——他在看谁?

我丢出我的咒语们……

然后我一眼认出了那头狼,芬里尔的“种子”之一,他?

他那样虚弱,像一只拉满的弓,活着随便一片河流,总之不像个人。

都是疯子、肮脏,烧焦的,都该被烙印,然后捕获——可他真的很像我的堂弟,有时候也想我堂弟的那些石灰斑点。那些点缀的假星星。丝毫不纯粹。”

……

“西里斯,你还不如学安托米达!——爱上一个麻瓜!

爱上一个狼人,哈,真有你的。

看看这些咒吧!这个屋子!咒语的光就像北欧的闪电一样飘来飘去,我都分不清了,连我,它们应该全是我施出来的。我——为黑魔王施展了一屋子的爱情魔法。他们都在流血,苟延残喘,为我的忠诚鼓动着——”

……

“我杀死了西里斯布莱克。”

 

空气冻住了,炸开了,冻住了,炸开了。

“无尽的喜悦涌上来了,我这么多年来的雀跃像一群吼叫信,他们是主人的声音,他们骂我,夸我,需要我,挽留我。

但我下意识看向那头狼。

他抱住了哈利波特——阻止了那个伤心的孩子奔向他的教父。

他怎么敢。

西里斯布莱克,你的爱真稀奇。

我想他舍不得你,弟弟。可他看起来却不需要你活着。

我敢打赌,他此刻伤痛的声音甚至没有他对着月亮的嚎叫响。”

这纸到这就结束了,没有多少英寸。

 

狼人,我,莱姆斯卢平,我。

这些字杀不死我,我当下,我还在这个旅馆,我不在神秘事物司。

只是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我还是局促的乘车幼童,一个蠢蛋,一块无岸的浮木。

我变得不那么伤痕累累,变得幼小,被拨开了。

西里斯,原谅我,就如同我原谅你抛弃死亡之机遇。

为我抛出的锚点,为我护身的铠甲,为我脆弱的灵魂——因此,没有爱情。

钟摆落下一声巨响,振起一粒灰尘。

我说,没有爱情,卢平。我说,原谅我,西里斯。

  


[认真点儿!西里斯!]/[Serious!Sirius]

我临别前看向了我的孩子,我的哈利,他真是不错的小子,我说过吗?就当我说过很多吧。省的我无法弥补。

我,“认真的布莱克”(谐音是Serious·Black)

我看见了莱姆斯,求生的莱姆斯,散发着庇佑的莱姆斯,我险些以为他就要上前来跟我一起藏进帷幕了。

而这让我想起什么呢,不能忘怀的,不能言说的,令人“忘记”死亡的。

我刚回来的时候,不久前,的确是不久以前,带着一身臭伤,带着一身苦涩,不能让哈利看见,也不能让邓布利多看见。

我跟莱姆斯会和了,同住在一起,我适应了重返人间的日子。

我正准备将这满怀苦痛挣扎给他了,这是至今没有长进的,在他面前。

但我看到了什么。

以防错过,我严谨的叙述它——跟对方同住避难的时候,这发生在这时候,不,他没赶我走,他甚至挽留我,规劝我,但临门一脚啊,我上一辈子结束时感到的那种抛却和驱逐,又裹挟了我。

那天天气好得过分,太阳很刺眼,屋子里的留声机没有关,很祥和,但我盯着我眼前——我有新发现了——

好,我的激烈反应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我——在发现这小院(如果能称之为小院的话)角落里破口的胶水管被锯掉一部分接着用,或是听别人说、或自己看见他衣服上的缝起来的补丁,其实都不会有太响动的内心起伏,当然不会!

只不过是觉得时过境迁,或者错过了太多。什么的。

但是我看见。莱姆斯,那个莱姆斯,那个温暖的,不起毛燥的,温和的、智慧的小狼——不再传统的把司康切开吃,而是压一压,变成好入口的形状三两下入肚的时候,或是将牛肉夹进带着果酱(带着果酱)的吐司片(那种甜丝丝的东西)卷一卷,塞到绝对能抵住喉咙的位置,嚼一嚼,完毕——的时候——接下来没有任何任务、外出、工作——的时候。怎么能不会多想一点。这是一种凌迟,要知道,我还没带着他回格里莫的老宅,就是因为我暂且不太想见到那些楼梯墙壁上挂着的被割下来的小精灵头颅,但我看着莱姆斯进食,我感到了这种凌迟,我被一个贫瘠紧迫的男人用苦难谋杀了,当我正准备向他散发我的历年伤痛时。

他赢了,我现在不知道亲吻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没吃过他吃的苦,是个该死的高傲的傻逼,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太理想主义,不知道简单的触碰会不会让他觉得无用,于是我认为此后,此后每次看见对方快而小心的进食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被家族理念逼走的孩子。

不过当然,我不离开他。

 

猜猜我要说什么。莱姆斯,我的小狼,我的小月亮,顽强的男人、贫瘠的男人,深陷泥沼的男人,他——他那样虚弱、温吞、包容,像一只拉满的弓,或者随便一片河流。即将拥有一整块看不见月亮的天空。

 

就当是我的他,就当那是我的承诺。或者我的“宣誓”,庄严宣誓。

绝不逃离,我请求原谅,以防我没机会说、省的我无法弥补。

我要治好他了,我现在拥有家庭,这会与曾经所有都不一样,我们将有一栋房子,一个家庭。

我要治好他,用我曾经的思念、曾经的愚蠢、曾经浸泡过肺腑的愧疚。

我要治好他了,直到我死亡,珍贵的死亡应该这样用。不再抛弃。直到我死亡,我都不会让隆冬来了。我绝不逃离,绝不规劝——

莱姆斯,隆冬不会来了,直至我生命终结。

 

 

[莱姆斯·卢平]

松针又被吹动了,末端有些泛黄,不是春季有的,不是夏季有的,大部分可能没法是秋天来的。


西里斯捂住他的眼睛。好让他安心地哭出来。

西里斯没法捂住他的眼睛。因此……



后记:

我昨晚酩酊大醉,给每一个最近有过聊天的朋友说爱你、感谢你,然后打开备忘录写下这篇隆冬。

没有大纲,没有征兆,这话听着有点熟悉。

总而言之,我今天清醒过来,发现文档里躺了一篇勃发的七千字一发完,就是它了。

转载自:陈年黑犬/见愁  
   
评论(1)
热度(58)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头像来自lof♻️玻璃